第四章
绑架我的男人没想到我会动手，硬生生挨了我一个耳光……
好容易挣扎着坐起来，就看见满是灰尘的地上放了皮鞭，锁链，两把刀，还有些吃的，看那数量至少够三天吃的……
“他要是再敢踏进这个门就给我打折他的腿，扔在监狱门口。”
韩濯晨脸色明显不悦，对我说：“你先上楼，一会儿我让人给你弄吃的上去。”
“哟！”阿昭赶紧起身，谄媚地给我鞠躬：“是大嫂吧，大嫂真是年轻漂亮。”
爸爸摸着我的头说：“傻丫头，我永远都不会不要你。”
三天后，当他在我面前发疯一样把阿昭打死，我才明白，恶魔人就是恶魔，到什么时候都脱不了嗜血的本性。
“老子好久没碰女人了，就喜欢这性子烈的，先玩够了再说。”
刀疤淫笑着捏了一下我的脸，猥亵的眼神看着我露着外面的双腿。“先去原定的仓库，等我爽完了再说。”
“女孩儿……”伍哥拨开挡住他面前的刀疤，侧身看看地上的我，“没事，没事！”
“不用，一会儿有人会来接我。”低头看看表，才四点半。
梦里，爸爸的声音很好听，像韩濯晨的声音一样温柔而婉转。
“我以前跟他干过好多回，都是兄弟……”
我正好奇韩濯晨什么时候喜欢上这种概念式的风格，一个陌生男人冲出来，捂住我刚要呼救的口，将我拖到车里。
挂在车拉手上的短裙硬生生被撕破，露出白皙的大腿。
“我错了，我知道错了！”
那面吵吵嚷嚷，要死要活，我根本没心情在听下去。
心里有种淡淡的失落。
……
“他说你就信？你猪脑袋啊！”
腿上一凉，我低头正看见一双手伸到我的裙下，捏着我的大腿，我毫不犹豫，挥手一巴掌打过去。
他穿的衣服不仅肥大，而且破烂，上面满是灰尘和油污，还特随意地靠在白色的沙发上蹭来蹭去。他的头发很短，像是刚刚才续了头发。黑瘦的脸上有一双睁不开的三角眼，扁平的鼻子，厚厚的嘴唇边挂着讨好的笑，一看就是典型的坏人长相。
刚下了半层楼梯，就听见楼下有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在说话。
这和_图_书一刻，我好像不那么恨韩濯晨了，反而很想见见他，再听他喊我一句：“芊芊……”
可那个伍哥根本没理他，拿着手机快速拨通：“老大，人我找到了，在我玉山后面那个仓库……”
看见刀疤要挂电话，我决定先检最重要的说。
“好！”
“爸爸……”我还没来的及说话，电话就被抢去。
“那……这么大的雨，你还是找个避雨的地方等吧。”岳磊手指撩过头发，露出大男孩那种带点叛逆的帅气的脸。
放下电话，他一脚踹在刀疤下腹上，大吼：“早说让你做事动动大脑，你就是不听，你知不知道你闯大祸了？”
我严重怀疑他是不是眼睛有毛病，难道看不见我身上的学生装，尽管看上去有点衣衫不整。
“你女儿现在在我手上，你要是想她活命的话就别耍花样，照我说的做！”
一辆山地车在我身边停下，我抬眼，看见岳磊帅气地甩甩滴水的短发，说：“韩芊芜，你家在哪？我送你吧。”
虽然我也不是很肯定自己在韩濯晨心里到底有多重要，可这个时候谦虚可不是明智之举。
我刚说完就有一台破得该报废的吉普车停在我面前，车后门很快打开。
“哦。”
我还在拼命地敲着车窗，绝望地望着车窗，看着雨中的岳磊拼命地蹬着他的自行车，可惜他还是被越丢越远，再也看不见。
“我……”刀疤捂着下腹，半天才挤出一句话：“到底怎么回事啊？”
听见他这么说，还以为他脾气变好了，懂得得饶人处且饶人。
完了！一伙的，刚升腾起的希望烟消云散。
刀疤这下子被我激怒了，顺手拿了个黑乎乎的东西塞住我的嘴，抓着我挣扎的手将我的双臂绑在背后，接着他就开始搜我的身，见什么都没有，就把我的手表扯下来，连同手机和书包全都从车窗丢出去。
刀疤吓得面无血色，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，“伍哥，我跟您这么久，你可得救我。”
“是！”
他身上的味道就像他的人一样，让人迷惑，让人觉得安稳。
电话那边静默了几秒，那几秒钟，比一个世纪都漫长。
刀疤带着淫笑抓住我的手臂将我按在地上，另一个人显然没有回避的意思，一脸兴致勃勃地看着……
这样荒芜人烟的地方，谁也救不了我了。
“你这是在跟我说话吗？”
所以我用最大的力气尖叫：“岳磊，岳磊!!!”
很明显，他们准备的很充分，也根本就没打算让我活着出去。
我躺在他的臂弯里很快便睡的很香甜，连梦里都是光明和温暖。
“算你上道。长寿路155号前面的垃圾桶，五分钟后我拿不到钱，你就别想再见到你女儿。”
“刀疤，我说你下手轻点。”开车的绑匪见他又伸手扯我的头发，叫住他：“你看这细皮嫩肉的，能抗得住你这么打吗？你要是不小心打死了，咱跟谁要钱去？”
刚才韩濯晨打过电话，说今天下雨，要来学校接我。我让他五点来，没想到今天放学早，估计要等上一阵。
“滚！”韩濯晨沉声说：“再不滚，我让你爬着出去！”
现在，我连最后一丝希翼都放弃了。
“我什么都不知道，阿昭说是大买卖，说这丫头的家人有的是钱，又胆小怕事，保证没事。他还说事成之后做了这丫头，就神不知鬼不觉了，谁也查不到我们头上。我跟了两天，看见也没有保镖，只有一个司机天天接送，今天刚好有机会，一时手痒就下手了。”
如果能说话，我很想问问他们：韩濯晨那个混账什么时候能滚来！！！
我的心彻底冷了，早知道他们连全球定位系统都知道，我就不要那么配合把手机交出去。现在我只能指望韩濯晨能明白我的意思，早点找到岳磊，问出绑架我的人的体貌特征或者车牌号。
“真的！你们要是不伤害我，让他干什么都行！”
看见眼前的男人脱下裤子，我拼命的摇头，头发好像挂住了钉子，生生地撕下了一大缕，我根本顾不上痛，摇着头出细碎的哀求……
那伍哥抬起脚又踹了一脚，咬牙切齿说：“去他妈的兄弟，阿昭从里面跑出来，早晚都是个死，你跟他干？！”
我努力想跟他们解释，无奈口里塞着东西，只能发出呜咽的哀叫。
车越开，行人越少，路越颠簸.
阿昭？原来那个坏蛋！
我上楼的时候，听见韩濯晨说：“我给你一百万是让你在监狱里给我好好呆着，你还敢跑出来找我？！我要不是念你帮大哥做过两年事，早打断你的腿了，你还得寸进尺！”
我忍着痛，拼命对他们点头：“你们可以给我爸爸打电话……他很疼我，只要你们别伤害我，要多少钱他都会给。”
“他们会不会报警啊？”开车的司机也露出点担忧的神色。
“我没别的意思……你可千万别多想。”他干笑两声，闪烁的目光扫过客厅，落在我的身上时突然停滞住，笑容变得异常猥琐。
原本背对着我的韩濯晨看到他的表情的怪异，立刻转头。“芊芊？吵醒你了？”
“阿昭说这小丫头家里人有钱又胆小怕事，我怎么听着她爸爸的声音阴森森的，一点也听不出害怕来。”刀疤有点担忧地问开车的司机。
“阿昭，当初你要的钱我一分都没少给，你的要求我也都满足了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？”韩濯晨的声音带着点笑意，记忆中他用这种声音说话的时候，就代表他即将被激怒。
慢慢撑着地面坐起来，曲着腿靠着身后冰冷生硬的铁箱子上，艰难地呼吸。
“不用了，他很快就会到。”
电话只响了一声，便接通了，里面传来韩濯晨的声音。
“伍哥！？”刀疤忙丢下刀，哈着腰迎过去，一边从口袋里摸出包烟，一遍说：“您有什么吩咐一声就行，什么事还劳您大驾？”
最后，车子在一辆破烂的仓库门口停下来，我被扛进去丢在冰冷的地面上。
我不知道他在外面有没有女人，反正他从不会带女人回家过夜，也不会留宿在任何女人身边，无论多晚，他都一定要回家。
两秒钟后我听见关门声，接着听见清说：“晨哥，您就这么放过他？”
敢惹韩濯晨的果然不是泛泛之辈，难怪韩濯晨这回没发狠，估计是摸不清绑匪的目的，怕激怒了他们，我会受苦。
那是我一生都没法忘记的一个雨天，我撑着雨伞从学校走出来。
“不是，我……有点饿，下楼弄点吃的。”
“芊芊，你下课了？这边堵车了，你先回教室等我。”
“你当我白痴啊！”刀疤一阵奸笑，脸上一条长长的疤痕凸起在脸上，面目更显得狰狞恐怖：“我给你一个小时，你先准备五百万现金。”
只希望一切能快点过去，希望那过程不会太痛苦……
“你还敢威胁我。”说着他又一巴掌打下来，这一下比刚刚还重，嘴唇被牙齿硌出了血，嘴里都是血腥的味道。
“不想饿死街头就回监狱里吃免费的牢饭。”
地上的灰尘涌进鼻腔，我呛得没法呼吸，鼻根酸痛得逼出我的眼泪。
从梦中醒来时天还没亮，韩濯晨已经不在了。
我惊讶地睁开眼，两个受惊的绑匪刚慌慌张张拿起刀，巨大的铁门就被人推开。
“你先打电话要钱吧！正事办完了，你想怎么玩怎么玩！”
我使尽全身力气踢他，从来没有任何一刻，我是那么想念韩濯晨，我多想他把眼前这双的手剁下来，眼睛挖出来，再把他的舌头也割了……
“快点开车！”
“行！”
我梦见自己很多人坐在一起吃饭，有我的家人，有韩濯晨，还有小景，大家吃得好开心……
他这人也不知道做了多少亏心事，生性多疑，总觉得全世界的人都要害他，无论去哪里都一定要有保镖跟随，就连晚上睡觉房门外都要有保镖轮流保护他，否则他根本睡不着。
他的枕上永远只睡着他一个人，枕下必然放着枪。
眼前刚恢复了点光明，又感觉那双恶心的手伸向我的脸。
就在我认命地闭上眼睛的时候，突然传来一阵轰隆的巨响。
“是，我明白……”
想叫他一句：“爸爸……”
脆弱的校服在他手上应声而破，露出我白色的蕾丝内衣，薄薄得内衣里是我还没有成熟的身体。
在男女生最容易产生好感的初中时代，早恋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。我一直不接受他的追求，不是对他没有好感，而是我实在没有闲情逸致陪他玩这种没有结果的游戏。
“晨哥，我要不是被那婊子骗了，我也不会求您，您就看在我这些年在监狱里受罪的份上，也不能看着我饿死街头吧。”
我受惊地缩了一下身体，顺手抓起身下的书包砸过去：“你敢再碰我一下，我就自尽。”
我正想骂韩濯晨两句：你白痴啊？你平时不是挺狠的，现在怎么不说：“你要是敢碰我女儿一下就打断你的腿。”
“这就对了，乖一点。”他摸摸我的脸，捏着我的下巴问：“你有没有电话？打给你爸爸！”
“我这不也是走投无路嘛。”
你不懂吓唬人啊！
我想，这大概就是他这么老了还不结婚的原因，哪有女人会受得了跟丈夫缠绵过后，还要分房睡？！
我跟爸爸说：“爸爸，我做了个很可怕的梦，梦见你不要我了，你可千万别不要我……”
“你给我地址，我五分钟就让人把钱送过去。”
说什么相信我，到底还是不会睡着我身边。
又向下走了两节楼梯，才看见说话的人。
“你想怎么样？”韩濯晨的声音带着一点点颤音：“你现在把我女儿送回来，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，我说话算话。”
我不知道他找到绑匪下落会需要多少时间，我只能期望他能把这一切在我死之前做完。
“救什么救？我自己的命能不能保住都难说！你他妈的到底动了谁啊！”
他的声音在这一刻听来竟是那么的美好，本来能忍受的痛苦，一听见他的声音就怎么都忍不住了，全都化成眼泪奔腾而出。
一个穿着破烂牛仔装的男人带着至少二十人拿着刀冲进来，一转眼就将两个绑匪围在中间。
胡思乱想时，感觉饥肠辘辘才想起自己晚上没有吃饭，爬起来想去厨房看看有没有吃的。
“晨哥！”叫阿昭的男人眯起眼睛，目光奸滑毕露：“您这儿享尽荣华富贵的，也不差我这点小钱，何必把事情做的这么绝，真把我逼到绝路，让人知道我是替您顶罪，对您也不好……”
“我看咱们先别去取钱，明天让阿昭折腾他们几趟，看看情况。”
“我哪知道？！我就没见过老大发这么大的火，全道上的人都在找你！老大还撂了话：女孩儿要是活着，就先留着你的命，女孩儿要是死了，就把你的手脚砍下来让你吃了。”
不过，等我被他两个耳光扇得眼前漆黑，我才后悔自己为什么不表现的柔弱顺从一点。
至少不要比韩濯晨杀我全家的时候更痛苦！
“有，有！”我从书包里拿出手机，快速拨通韩濯晨的电话。